那場戰爭悄無聲息。
那場戰爭一觸即發,卻又點到為止。
那場戰爭無人知曉,卻已撼動乾坤。
內功拼的雄厚,那么靈魂拼的又是什么?
有人說愛情像是打籃球,有進攻,有防守,有時還有假動作。
那么我說愛情像是打仗,有拋頭顱,有灑熱血,有時還有垂清淚。自從見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們已是宿敵,此生不是你臣服于我,就是我淪為階下囚。
只是沒想到那場戰爭來得這么快,還是說彼此試探了三年,在被十三道金牌命令班師回朝前,終于爆發了。
無數次靈魂沖出戰壕的窗口卻總是攻不進你固若金湯的城池,無數次的舍命沖鋒,卻總是被你的漫天箭雨打回來,即使我占盡天時地利,卻也總是被你一道免戰牌攪得士氣低落。無數個的日日月月,我像蘇軾那樣,遙望北方你的領地,卻也總是射不下你這個天狼。耳畔回響起風的聲音,就像是凄涼,悲愴的軍歌。無盡的日日夜夜,我像個馳騁沙場,揮灑淚水的敗將。
淚水乃是靈魂的鮮血。
那一次流的更徹底了。
那,本是你我的戰爭,為何你卻要讓他人染指我的征途。
當我領軍千里,迎風佇立在兩軍前,卻見到你與他攜手檢閱士兵。當我再次用殘兵敗將沖向你的城門時,卻見你微微一笑,衣裙飄舞,隨風而入。迎接我的便是他。是他的鄙夷與不屑。
終于鮮血匯聚成潺潺小溪和將士們的混合在一起,此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們的血都是透明的,在茵茵草地上晶瑩得耀眼,才發現原來我們的血更比那些血紅的奪目。在這軍歌嘹亮的戰場,混雜這寒風的刺骨,才發現原來我們的血是這么的炙熱,浸濕了單膝跪地的右膝,洗清了右手長劍上的污血,洗出了寶劍開天辟地的鋒芒。
散亂的頭發隨風飄揚,露出仿佛蒼穹銀河深處奪目金星的瞳仁,鋒芒直刺你的靈魂。
你真的以為,除你之外的人會是我對手嗎?
手中的寶劍已錚錚作響,寒風只能順著寶劍的兩側劃過,我抬起右手,劍光虛影,鋒芒所指,皆成兩段。足尖連點,飄然而下時,早已料到,背后那凝固著鄙夷與不屑笑容的頭顱終將會滾落到我的腳邊,劍依舊是泛著寒光,不帶一絲血腥,銀白色劍身的潔凈與那血污的頭顱透露一種詭異的和諧,仿佛一幅恒古不變的畫卷,亦是,早就懸掛在了那血淚交錯的戰場上。
班師回朝的路上,寒鴉凄涼的嘆息相映著這血色殘陽。
即使是現在我依然在腦海中浮現出你站在城門上僵化的嬌軀在寒風中顫栗的樣子,慘淡的笑容,預示著那場戰爭的結果。
也許你不知道除了你萬敵不侵。
也許你不知道寶劍出鞘必嗜血而歸。
也許你不知道我又唱起了那首軍歌,一直在我們青春愛恨的戰場上唱的嘹亮的軍歌——
當恩怨各一半我怎么圈攬
看燈籠血紅染尋仇已太晚
月下門童喟嘆昨夜太平長安
當天上星河轉我命已定盤
待絕筆墨痕干宿敵已來犯
我借你的孤單今生恐怕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