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一個謎,沒人知道它的來處與歸處。它好像一個永遠也滴不盡的沙漏。在它的中間,有極少數的人
永遠停在那里,他們將隨沙漏一樣,永遠流傳。她,就是其中一名。
她是漢皇最愛的妃子,是歷史上一個傳奇的女人,是一位冠以“羞花”之名的絕世美人。不錯,她就是四大
美人之一—楊玉環。
太真的人生可以說是幸運的。上天賜她絕代嬌容,又忽一下讓她進宮做了貴妃,備受皇上寵愛。“春宵苦短
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詩多么形象的再現她所獨擁的“三千寵愛”啊!不單如此,因為她的溫柔可人
,圣上愛屋及烏,使其“兄弟姐妹皆列土,可憐光彩生門戶”,甚至“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反生女”。這
樣的地位,這樣的恩寵,莫說唐朝,縱觀歷史,獲此殊榮者又有幾人呢?難道真是上天垂簾紅顏人嗎?太真啊,你的福分,真是如天邊的星子一般,數也數不盡啊!
但另一方面,太真的人生是悲慘的。殊不知,正是她的艷骨花容中傷她最深。一個居于深閨的妙齡少女,只因“天生麗質難自棄”,就“一朝選在君王側”。盡管在宮中,她備受寵愛,但當她看著琉璃磚瓦和朱紅宮墻時,太真可感到幾分寂寞?當她聽著春深悅耳的鶯啼時,她可想念自由的時光?當她卷入嬪妃間的明爭暗斗時,她可感到一絲無助?七宮八院,在成堆的女人中,太真不過是一個妃罷了。
若太真的經歷只有如此也不算十分悲慘。必經每個入宮的女人,都會在得寵與失寵間起伏。但,她的悲慘,才剛剛開始······
太真的美貌與君主的垂憐害死了她!當她高高在上,日夜同君主笙歌歡飲時,國家動蕩起來—安祿山謀反了!可這時,劉俊卻如石像般絲毫不動。為什么?因為那個“紅顏禍水”“妖媚惑主”!面對他們的指責,太真無奈,且無助。“六軍不發無奈和,宛轉峨眉馬前死”。也許那時,太真有些害怕;也許那時,太真已麻木了;也許那時,太真連一句“陛下”都未能喊出—便死了。“花鈿委地無人收,翠翅金雀玉搔頭”,“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淚相和流”。太真去了,在被冠上了“紅顏禍水”的帽子后,永遠永遠的去了。以她的血,君王的淚結束了她悲慘的一生。
太真去了,她去了!依我看,她的悲慘遠比幸運多得多。她可曾哭過。悔過。恨過?她可曾笑過。愛過。憐過?我們無法知曉。但太真以她的死告訴我們:人生沒有永遠的富貴榮華。有起有伏。有悲有喜,那才是人生!倘若歷史上的楊玉環只是怎樣受漢皇恩寵。只是怎樣與漢皇恩恩愛愛的話,那么,我就認為她少了一種美,缺憾美。楊美人的一生是起伏的,連死,都那么凄美滄涼。可這就是人生嗎?不求平淡,只求轟轟烈烈的投入一回,就不虛此行了嗎?不,不全對。我從“太真”中發掘了一些東西,否定了我的想法。
不錯,“太真”即楊玉環的字。可我為什么執意用她的字呢?因為我覺得,她的一生就好像一場夢,但這夢,又太真。她的一生就是這樣且平淡且朦朧吧!我們的人生能否如此呢?盡善。盡真。盡美。轟轟烈烈。名流史冊!不過—結局盡可以不那么凄美。人生需要轟轟烈烈,但有時也要平淡幾分,安逸就好。這,也是我對太真的人生最為惋惜之處。
后記:在白居易的【長恨歌】中,以漢皇尋得太真的魂魄為結局。在“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作連理枝”的唯美誓言中結束全詩。我很愛這個結局。或許,完滿的結局才是我所追求的人生中的最后一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