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佇立在流年以外凝視,你的春秋,模糊了我的眼眸。
——題記
你終于還是踏出了那一步,眼里裝著你對這個城市的絕望。街上人潮涌動,仿佛是電影中常用的手法一般,全世界只有你是彩色。定格的畫面,你蜷縮在月臺上。
似乎,你猶豫了,卻最終站了起來、離開。
北上的火車,承載不下你的悲傷;窗外飛馳的白樺,卻鎮定了你內心的忐忑,也模糊了你的視線。
思緒被牽扯,回到從前,那個過完的冬天。
你已經記不得是多少年前,卻記得他們不是很恩愛的守在你身邊嗎?那時的你喜歡喝醒目,喜歡梳漂亮的辮子,喜歡粉紅色的衣服......他們都會寵溺的滿足你。
白樺樹依然飛馳,我的視線里的你,不知何時已經讓淺淺的微笑爬上了嘴角。
你知道我懂你,也知道我可以看穿你的心。
我知道你想起了童年簡單的快樂。
車廂里的安靜靜默的可怕。終于一個孩子的哭聲,如劃破夜空的流星打破黑暗般震碎了沉寂,車廂里喧鬧起來。你的目光瞬間呆滯,嘴唇恢復平角姿態。
后來,你知道那小孩找不到媽媽......
你記得,那年夏天,有個阿姨來了你家。之后,在那個百多平米的地方,溫馨隱匿身影,快樂掩埋蹤跡。
爭吵來敲門,于是......
你和他們一起去一個大房子,那里嚴肅而沉重,壓抑到窒息。
小小的人兒,我不知道你稚氣的心怎能撐到那一刻。我以為,你會像個孩子般哭泣,然后順從的接受命運。
我聽見你說你想去廁所。我知道你再停留一秒,便潸然淚下。
孩子,始終是孩子。你走了,天空開始下雨。
我看到你眼里有一汪泉水,可是倔強的你,怎么能忍受它奔流而出呢?
小小的人兒,別相信把淚水流回心里,灌溉夢想會開出奇跡。
列車員的聲音如晴天霹靂,宣告行程結束。你愕然的愣著,直到他來催促你下車。
你空空的手,木訥的臉和空洞的眼神告訴他你很難過,你迷路了。
你的心、迷了路。
在火車的目的地萬里無云。那里是你去的地方,卻不是你要去的地方。
義無反顧的相信他之后,你回到了那座空城,他們終究還是破碎了你僅存的最后一點幻想。
當初選擇的相愛到現在選擇的離開,誰都不會告訴你誰錯了。就像你永遠不知道刻舟求劍的那個人,失去的究竟是什么。盡管如此,你卻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微笑,如綻放在冬日里的陽光般溫暖。因為他的話在你的腦海里余音繞梁而三日不絕。
他說:“人生就像一次旅行,在乎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風景,以及看風景的心情。他們,雖然沒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告別對方,卻彼此經歷了對方最美麗的時刻。每一次相聚都有分離,只是他們選擇了提前面對。做為子女,既然強留無效,何不放開心收獲兩份愛?”
我知道,這次旅途之后,你長大了。目的地不是目的,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