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里,草長鶯飛;花叢中,粉蝶翩翩。冥冥之中,你我相遇,從此注定形影不離。花香,沁著一絲暖;小草,清新而可愛。你我的友情,似花香如小草,如夢如幻。
------這是我曾寫給你的詩,你還記得么?
來吧伴我飛,多久都不會累、
-------這是我們曾同吟唱的歌,你還記得么?
記得也罷,忘懷也罷,只是似水流年,我無法握住一粒塵埃,無法轉身躍入往昔。
我們已幾年沒有見面,友情應該早已不存在了吧。可我卻執意地不承認。
“想什么呢?”她跳到我的旁邊,一只手放在桌上,一只手輕輕拍著我。
她是我的新同學,我親切地叫她彩蓮姐。微風陣陣,一縷光跳到樹梢,又跑到樹葉上,透過窗戶燦了一寸地,最后偷溜到她的頭發上,微風也在她的發絲間捉迷藏。
周圍一片嘈雜,唉,每次午飯時都這樣。恍惚間,我看見自己抽屜里塞著還未看完的童話書。
“彩蓮姐,你幫我打飯行不?”我用“哀求”的眼光望著她。
“恩。”
我躺在座位上,左手從抽屜中拿出那本童話書,右手輕輕地翻著,嘴里哼著小曲,悠然自得地看起了書既而,彩蓮姐打飯歸來,她將左手的餐盤和筷子遞給我,右手放下自己的那份,我偷偷瞥了一眼她的飯菜,再看看我的,我的明顯比她多些呀。我想說些什么,可見她大口大口地享受著午餐,時而放下筷子與別人說說笑笑,便不再多問,只是不住蹙眉:為什么我們在一起時,卻總是沉默不語?
“周盈印,剛才她是不是幫你打飯?”班長指著彩蓮姐問我,眼里充滿了些許復雜的情愫。
“對啊,怎么了?”
班長失望地嘆了一口氣:“那我實在對不住你,只有記你的名字了。”
“可我。。。。。。”
“班長,你聽我說。”我還來不及解釋,彩蓮已打斷我的話語:“盈印是‘初犯’,就不能原諒一次么?”
“不能。”班長果斷地回答:“已經有太多的人犯這樣的錯了,抱歉我無法再視而不見。”
我的頭微微低下,手緊張地搓著,嘟著嘴,心里滿是焦急:如果鄒老師看見我的名字被記上,大概會罰我打掃教室一個月吧,天啊!
“不要啊,班長。。。”我盡力哀求道。
“不要怪我了。”班長邊說邊走向講臺。
這時,彩蓮姐沖上前去,大聲地說:“如果要記名字,就記我的,是我幫盈印打的!”
頃刻間,我驚異了。望著彩蓮姐堅定的眼神,那眼神下,是一顆怎樣的心啊。只見她拿起粉筆,瀟灑地寫上了她的名字,然后回到座位上,又繼續吃起了午餐。
我用驚訝的眼光望著她,她卻假裝沒看見,就跟沒有發生那件事一樣。
頓時,我的心中揚起了一種莫名的勇氣,我大步大步地走向上了講臺,用黑板刷將彩蓮姐的名字擦得一干二凈,用盡力氣寫上了‘周盈印’三個大字。
“我不許你寫!”彩蓮姐又擦掉了我的名字,把她的名字寫了上去。
“我知道你們的同學情誼重,只是。。。。。。”班長說。
我沒搭理她,伸手去拿黑板刷,可彩蓮姐推靠我,一把把它搶過來。“周盈印,你個白癡。必須寫我的名字!”彩蓮姐姐沖我大喊。今天怎么回事?她平常對我一直很溫和啊!
彩蓮姐走下了講臺,我卻依然站在原地,我的雙眼頓時模糊了。我沒有再去改名字,就算彩蓮姐真的被罰,那我要和她一起接受懲罰!
彩蓮姐在和班長聊天。陽光又瀉到了她的發絲上,好燦好美。
原來,這就是友情,互相呵護,簡簡單單。
陽光被樹縫切割成星星點點,真好看。我不禁伸手去觸摸,她瀉到了我的手心,瀉進了我的心里。
原來,我們的友情就好似這溫暖的陽光,沒有小草花香的如夢如幻,它只是一抹陽光,卻一直默默地照耀著。
----只是我太粗心了,直到現在才發現呢。
漸漸的,陽光消散了我心中對曾經的那份友情的惋惜。
好吧,現在我承認,曾經的友情已消逝了,但我不為其感到深深的難過。至少-----新的友情已向我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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