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深處有一塊荒蕪的寂地,我定會挽留下陽光的記憶,植暖于心……
——題記
干凈的天空,無卻了昨夜的點點星辰,這時微微的陽光透過高高低低的瓦墻,斑斕出模糊于冬的溫暖。抬頭便是那亮了徹夜的燈,恍恍惚惚,又倏地消逝,竟有些辨析不清,歸家的方向。我看見遠遠地、有人在喚我的名字,開始奔跑,直到身體順著腳下不穩的石塊一起,墜下……瞳孔開始放大,心底的某個地方在有些寒冷的黎明中戰栗,我聽到了心中的某塊寂地痙攣的聲音……
揉揉有些沉重的眼皮,耳邊,依舊是媽媽用手敲打被子的聲音。那時的我,喜歡在媽媽曬被子的時候賴在她身邊,和小狗一同游戲在樓頂上,臉上是懶懶的陽光。
“慢著點兒,別摔倒了。”媽媽的聲音在暖暖的陽光里有些模糊不清,卻十分動聽。現在正值夏天,少有的陽光燦爛卻不煩熱的天氣。玩著玩著,竟有些累了,躺倒在生有點點青苔的石階上,褲子在微微潤濕的地面上,使緊貼著的肌膚感到一種莫名的適宜。這個時候,一點欣欣然的綠,闖入了我的視野里。一地的植被,這半年里,媽媽一直辛辛苦苦養著的。
“媽媽,那個是什么東西?”小小的手指,指向那個有些礙眼的植物體,另一只手扯扯媽媽的衣角。
媽媽倏地回過頭,看著我笑了笑。
我自然不明白她的意思,走上前去,細看。才發現,原來在這片濃濃的綠色之中,又偶有幾朵紅花。花朵依附在藤條上,努力向上攀爬,藤條順著有些傾斜的竹竿生長,花的形狀與喇叭極像。
我伸手,想要摘下一朵,卻被媽媽阻止了,她牽著我的手,同我一起,把鼻子湊近了些。我皺皺眉,“媽,這花怎么一點兒也不香。”媽媽也沒有多說什么,轉過身去,繼續曬被子了。我有些心急,追過去,想問問明白。我躲過了很多不穩的小石子,小時候經常被摔,因為,學聰明了很多,誰知,就在離媽媽一兩米左右的距離,我卻順著被牽絆的腳,摔了下去。痛楚從腳踝向上蔓延開來,疼到揪心。
媽媽聞聲趕了過來,把雙手撐地的我扶了起來,“那么著急干嘛?”語氣里有一絲責備,又透出無可略去的關心。我咬著牙,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流出來。想哭就哭出來。”她總是這樣說,今天也不例外。往常,我仰著頭忍住了,而這一次,我卻哭了。“乖,乖,忍一忍。”媽媽,把褲腿綰上我的膝蓋,于是,四周淤青的傷口暴漏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心急火燎地喊爸爸的名字,一聲聲地,直到最后破音的一聲喊叫,我看到了爸爸的身影,拿著碘酒,蹲下身來,用棉簽開始擦拭。有一股暖暖的感覺,從棉簽上,細細滲入到肌膚。我看見碘酒瓶離我很近,瓶口邊沿滿是碘酒液的凝固體,棕紅色的,刺眼得如同那一大片濃蔭中的紅花,盛放得迷人。我停止了哭泣,紅紅的眼圈望向了那片攀附而上的紅花朵上,我在想一個問題。看看腳上,已經滿是碘液了,爸爸涂得很輕,我感覺不到意思疼痛,但這個過程于我,竟那么漫長。看看碘液瓶里的碘液,已經快用完了。誰叫我總是受傷呢?“以后小心點嘛。”爸爸摸摸我的頭,眼中滿是憐愛。這么一聲,拂去了整個夏日的煩熱。而媽媽的目光淺淺地,看著那片花,張張嘴,欲言又止……
“怡怡。”我聽見有人在叫我。
“怡怡。”可是為什么那么累,眼皮……好沉好沉呢。
猛然睜開眼,手指開始漸漸有了知覺,用手慢慢撐起身,原來自己是睡了一覺啊……
“媽,”我叫了一聲,發現媽媽坐在我的床邊,頓時有些疑惑,“你怎么在這里?”她摸摸我的頭,“你剛剛睡了一覺。”
媽媽的笑在臉上舒展開來。腦袋愈發清醒了,而小腿的疼痛感開始清晰了,提醒我似乎之前是在晨練的時候摔倒了,我忍住疼痛,“媽,陪我去樓頂好不好?”我像是想起了什么。
亮晃晃的燈光映在臉旁,微微的暈色在臉上展現開來,我感覺到了一種溫暖,有心至底地,暖進了身體,也暖進了我的心。那傷,好像不那么痛了。
她愣了愣,隨即說好。
我們慢慢走到了頂樓上。天色慢慢亮了起來,漸漸沒了暮色的痕跡,我看見樓下的街上,街燈慢慢熄滅了,竟有些恍惚。頭稍稍一偏,瞥見了那片“再見”的紅花,已經謝了,冬至的關系。只是現在的我叫得出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叫牽牛。
原來這么多年來,媽媽一直這么辛辛苦苦悉心照料著她。
我看見那蔓藤長了許多,在寒風的蕭瑟下卻顯得如此的生機若心深處有一塊荒蕪的寂地,我定會挽留下陽光的記憶,植暖于心……
——題記
干凈的天空,無卻了昨夜的點點星辰,這時微微的陽光透過高高低低的瓦墻,斑斕出模糊于冬的溫暖。抬頭便是那亮了徹夜的燈,恍恍惚惚,又倏地消逝,竟有些辨析不清,歸家的方向。我看見遠遠地、有人在喚我的名字,開始奔跑,直到身體順著腳下不穩的石塊一起,墜下……瞳孔開始放大,心底的某個地方在有些寒冷的黎明中戰栗,我聽到了心中的某塊寂地痙攣的聲音……
揉揉有些沉重的眼皮,耳邊,依舊是媽媽用手敲打被子的聲音。那時的我,喜歡在媽媽曬被子的時候賴在她身邊,和小狗一同游戲在樓頂上,臉上是懶懶的陽光。
“慢著點兒,別摔倒了。”媽媽的聲音在暖暖的陽光里有些模糊不清,卻十分動聽。現在正值夏天,少有的陽光燦爛卻不煩熱的天氣。玩著玩著,竟有些累了,躺倒在生有點點青苔的石階上,褲子在微微潤濕的地面上,使緊貼著的肌膚感到一種莫名的適宜。這個時候,一點欣欣然的綠,闖入了我的視野里。一地的植被,這半年里,媽媽一直辛辛苦苦養著的。
“媽媽,那個是什么東西?”小小的手指,指向那個有些礙眼的植物體,另一只手扯扯媽媽的衣角。
媽媽倏地回過頭,看著我笑了笑。
我自然不明白她的意思,走上前去,細看。才發現,原來在這片濃濃的綠色之中,又偶有幾朵紅花。花朵依附在藤條上,努力向上攀爬,藤條順著有些傾斜的竹竿生長,花的形狀與喇叭極像。
我伸手,想要摘下一朵,卻被媽媽阻止了,她牽著我的手,同我一起,把鼻子湊近了些。我皺皺眉,“媽,這花怎么一點兒也不香。”媽媽也沒有多說什么,轉過身去,繼續曬被子了。我有些心急,追過去,想問問明白。我躲過了很多不穩的小石子,小時候經常被摔,因為,學聰明了很多,誰知,就在離媽媽一兩米左右的距離,我卻順著被牽絆的腳,摔了下去。痛楚從腳踝向上蔓延開來,疼到揪心。
媽媽聞聲趕了過來,把雙手撐地的我扶了起來,“那么著急干嘛?”語氣里有一絲責備,又透出無可略去的關心。我咬著牙,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流出來。想哭就哭出來。”她總是這樣說,今天也不例外。往常,我仰著頭忍住了,而這一次,我卻哭了。“乖,乖,忍一忍。”媽媽,把褲腿綰上我的膝蓋,于是,四周淤青的傷口暴漏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心急火燎地喊爸爸的名字,一聲聲地,直到最后破音的一聲喊叫,我看到了爸爸的身影,拿著碘酒,蹲下身來,用棉簽開始擦拭。有一股暖暖的感覺,從棉簽上,細細滲入到肌膚。我看見碘酒瓶離我很近,瓶口邊沿滿是碘酒液的凝固體,棕紅色的,刺眼得如同那一大片濃蔭中的紅花,盛放得迷人。我停止了哭泣,紅紅的眼圈望向了那片攀附而上的紅花朵上,我在想一個問題。看看腳上,已經滿是碘液了,爸爸涂得很輕,我感覺不到意思疼痛,但這個過程于我,竟那么漫長。看看碘液瓶里的碘液,已經快用完了。誰叫我總是受傷呢?“以后小心點嘛。”爸爸摸摸我的頭,眼中滿是憐愛。這么一聲,拂去了整個夏日的煩熱。而媽媽的目光淺淺地,看著那片花,張張嘴,欲言又止……
“怡怡。”我聽見有人在叫我。
“怡怡。”可是為什么那么累,眼皮……好沉好沉呢。
猛然睜開眼,手指開始漸漸有了知覺,用手慢慢撐起身,原來自己是睡了一覺啊……
“媽,”我叫了一聲,發現媽媽坐在我的床邊,頓時有些疑惑,“你怎么在這里?”她摸摸我的頭,“你剛剛睡了一覺。”
媽媽的笑在臉上舒展開來。腦袋愈發清醒了,而小腿的疼痛感開始清晰了,提醒我似乎之前是在晨練的時候摔倒了,我忍住疼痛,“媽,陪我去樓頂好不好?”我像是想起了什么。
亮晃晃的燈光映在臉旁,微微的暈色在臉上展現開來,我感覺到了一種溫暖,有心至底地,暖進了身體,也暖進了我的心。那傷,好像不那么痛了。
她愣了愣,隨即說好。
我們慢慢走到了頂樓上。天色慢慢亮了起來,漸漸沒了暮色的痕跡,我看見樓下的街上,街燈慢慢熄滅了,竟有些恍惚。頭稍稍一偏,瞥見了那片“再見”的紅花,已經謝了,冬至的關系。只是現在的我叫得出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叫牽牛。
原來這么多年來,媽媽一直這么辛辛苦苦悉心照料著她。
我看見那蔓藤長了許多,在寒風的蕭瑟下卻顯得如此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