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休息天過來，我和他奶奶包餃子招待。為了培養他能夠養成吃生大蒜的好習慣，我說：“大蒜是個好東西，它能夠保護肝臟和心血管、調解血糖，能夠抗高血脂、血小板凝集、抗腫瘤和抗動脈硬化，另外它的抗菌消炎作用還能預防禽流感。據媒體報道，進入秋末冬初禽流感有可能卷土重來，電視上說浙江紹興已經有新發現的H7N9新感染病例1人。”

“是不是又要撲殺雞鴨了？”孫子心存疑慮、不由得追問：“前兩次抵抗禽流感時，農貿市場的雞啊鴨啊都買不到了，真沒勁！爺爺你說，這禽流感感染我們人類究竟是不是雞鴨造成的啊？”

我哪里說得清楚這個問題啊，想要回答說有可能，但轉念一想法律上還有個疑罪從無的原則，那么對于這禽流感僅僅有可能來源于雞鴨以及鴿子等的分析，難道就不實行疑罪從無了？這合適嗎？

孫子正處于小學啟蒙階段，我也正在試圖教授他多多掌握一些成語知識。可是，對于杯弓蛇影、疑人偷斧等等這些個成語的傳授，我該如何聯系實際地加以說明呢？

孫子很喜歡吃奶奶做的紅燒童子雞，吃過以后回到外公身邊還特意表述童子雞如何如何好吃，還說奶奶燒這道菜是加了胡蘿卜的。弄得外公也心領神會，照著奶奶做法如法炮制出紅燒童子雞來犒勞這孩子。

孫子還喜歡吃鴨子，什么北京烤鴨、脆皮鴨等都是來者不拒的。我們家小區對面新開了一家茶香鴨店鋪，奶奶買回來茶香鴨后，我就鼓勵孫子吃鴨腿，小家伙一氣就能吃了2個鴨腿還似乎意猶未盡。不過，孫子還是念著我的：“爺爺啊，你啥時候也吃鴨腿呢？”

“等鴨子長了3條腿!”我半真半假地調侃。

“那么等鴨子長了4條腿時，奶奶也可以吃到鴨腿了？”孫子也會我那樣的幽默，只是他解釋：“是爺爺硬逼著我吃鴨腿的，可不是我搶著吃的哦。”

要說到疑人偷斧以及杯弓蛇影那樣的情況能夠導致啥樣的后果，我在讀初中階段倒是經歷過一回的。那時節我們班的好幾位男生都喜愛自己動身裝半導體收音機，而且技術還不錯，其中有的同學就會將零件、元器件帶到班級里、放進課桌里。有一次，費姓男生的2只三極管在班上失竊，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自習課上，素有匈牙利（蘇州話兇、野、厲的諧音）名頭的一幫女生起哄：“現在我們大家看哪！哪個平時喜歡半導體的男生面孔最紅，那壞事就是他干的！”結果，面孔最紅的卻是即喜歡半導體又經不起女生攪擾的L同學，要不是最后水落石出查明了始作俑者，L同學差一點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時隔多年了，由于L同學以及那位一時糊涂做了錯事的同學都是我的好友，我也一直不愿直接提及他們的真名實姓。

至于說到現在對待雞鴨乃至鴿子在禽流感發作期間的命運，我也說不準那是不是有點杯弓蛇影及疑人偷斧的做派。當然，我也很難向孫子解釋是不是禽流感來了就要再次屠殺雞鴨等禽類。倒是，禽流感過后雞鴨價格陡增、尤其是禽蛋價格飆升確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啊，爺爺讓你吃生大蒜。”我只能這么著引導孫子：“你一個人吃了，你就不容易得流感；你們同學都吃生大蒜，班級里就不容易流行感冒；要是整個社會上大家都吃生大蒜，或許這禽流感就從此銷聲匿跡了。這樣，你就不必擔憂農貿市場又買不到雞鴨了是不是？”

不過我還是有所顧慮的，因為要是到了非得向孫子講解疑罪從無這個概念時，我怕孫子還會拿雞鴨等是不是已經被確認的禽流感元兇來質問我。我是擔心原則性很強的孫子問：“如果僅僅是懷疑，那么為啥非得對雞鴨等下此狠手呢？！”